专家:负面情绪已经成为了我们的“智齿”

习安心理
2021-03-27


情绪,人类身上的这个为了促进生存而进化出来的反应机制,随着时代的的发展,到了今天,已经成为人类身上的另一颗“智齿”。


抑郁、焦虑、嫉妒、正义的愤怒、内疚和感激等情绪是在几十万年的原始人类觅食过程中进化而来。在过去,这些情绪作为一个促进平等与合作、抑制贪婪的系统,在调节社会关系、促进合作和在原始环境中保持团结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。


我们仍然有那些情绪,然而它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已经完全不同了,这导致它们不能像原来那样有着各种作用。


原因很明显:社会环境发生了深刻的变化。


正如进化心理学家约翰·图比(John Tooby)所写(2020年),“现代人类生活在一个由数十亿人互动的广阔的舞台上,而我们的情绪系统是为原始社会里数百人规模的觅食群体而设计的。”


情绪是一个系统的功能,触发一种情绪会影响其他情绪。情绪之间的共同运作使行为保持在一定范围内,远离可能威胁群体生存能力的极端情况。某种意义来说,这是一种制衡制度。


举个例子,如果我们将一些情绪配对,我们就可以看到这个系统是如何工作的:


· 如果你太嫉妒或贪婪,你可能会感到内疚;或者你会对别人的过度嫉妒和太过贪婪感到愤怒。

· 如果你没有足够的感激,你可能会感到内疚;或者你会对别人的缺乏感激感到愤怒。

· 但是,如果你有太多的内疚或太少的嫉妒——如果你太谦逊,你就有可能得不到你的那份资源。


这种情绪有助于产生平等和合作,这对以狩猎和采集为生的原始人类生存至关重要。


但如今情绪的调节功能失去了效果或者说变得跟“智齿”一样反而会给人带来障碍和苦难。


因为农业、私有财产、不平等、阶级和种姓、国家、国王、法律、投资、延迟的满足——破坏了这个体系。


嫉妒与平等的分开(阶级产生),助长了怨恨。因为如果有人拥有的比你多,你几乎无能为力。对不公平表达正义的愤怒没有任何好处。


那些比你拥有更多权力的人通常比你更强大,所以表达不满还可能带来危险;抑制愤怒往往是更明智的做法,不管它是多么正义,因为愤怒会引起怨恨和挫折。


政治、宗教、种族的多样性取代了由血脉维系和共同利益所形成的普遍共识。一个人愤怒的“正义”开始依赖于他的归属。雄心勃勃的政治家和宗教领袖利用了人类的正直的愤怒,争夺利益和挑起事端。


今天,我们仍然可以观察到一种情绪是如何被进化所设计的。


在幸福的家庭里,礼物仍然会产生感激和回报的冲动。如果有人感到被轻视并表现出愤怒,这种愤怒可能会导致“冒犯者”或成员们发生改变。


但不幸的是,也有许多家庭因此分歧而分裂,并没有从这一过程中受益。


感激和愤怒的原始形态和功能仍然清晰可辨,但罪恶感已经变形得面目全非。


当文化制造更多的道德规范,国家制造更多的法律法规时,现代人感到内疚的机会以指数级增长,其中许多与互惠或合作无关。


内疚让人守规矩,但目的是什么?通常,初衷是维护社会文化或国家的权威,而实际的效果是产生羞耻感和被道德绑架。


早在希腊和罗马时代,社会的组织方式就已经无法让自发的情绪反应变得有用和/或恰当。


例如,对于斯多葛学派来说,负面情绪被视为一种干扰,而不是一个系统的有用组成部分。


斯多葛学派认为,被情绪所控制是实现人生真正目标的障碍,因为这种情绪源于错误的判断;智者根本不会经历这些。从这里可以看出,近代社会以来,想法和情绪更多时候是对立的。


今天,我们仍然受到那个情感系统所带来的影响,但这个系统已经无法在大型社会中促进社会稳定与合作。我们是否还要沉溺于我们的嫉妒之中,被道德绑架,并沉湎于内疚和恐惧之中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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